儒商黄淦波

熟悉黄淦波的人都称他是儒商，他策划并连续十几年举办“观音山杯”文学、书法、绘画等全国性赛事。在我的印象中，他好诗词、擅音律、通周易，性情温和、谈吐儒雅、为人谦逊，采访他的同事时，只要谈到他，许多人的眼里会流露出希望的光芒。

黄淦波是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董事长，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是我国首家民营国家森林公园，位于东莞市樟木头镇。观音山和我国许多名山大川一样，有着美丽的传说，是许多人心中的圣地。樟木头镇是东莞市唯一的纯客家古镇，客家风情浓郁。这里工业也很发达，有“中国塑胶重镇”之誉。在山言山，不管是品味客家风情的游客，还是进行塑胶贸易的商客，观音山几乎是他们的旅游必去之地。

1月29日，《东莞日报》报道称，今年春节假日期间，东莞A级旅游景区人气旺盛，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游客量排在第三位。

开发荒山

1999年，观音山还是一座荒山。再往前一年，观音山的保护、开发、利用才提上当地政府的重要日程，明确要把这座荒山打造成旅游景区。由于观音山的土地隶属于樟木头镇石新村，所以观音山的开发权在村委会，但因村里资金紧张，工程难以为继，一年来并未取得实际进展，村里便决定引资开发。

经多方引荐，黄淦波出现在石新村委会。黄淦波1962年出生在东莞，是土生土长的东莞人。1994年，他从东莞市乡镇企业管理局辞去公职，带着全部家产十几万元，开始在商海打拼。至1999年，公司资产已经过亿元。

黄淦波回忆，他出现在石新村委会签约桌上的那天是1999年11月30日，他清楚地记得是星期二，当天天气还不错。那天，他和石新村委会签订了《东莞观音山森林公园联合开发合同书》，联合开发当时还是荒山的“东莞观音山森林公园”。

现任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管委会主任助理的沈建华，当时正跟着黄淦波做工程，他回忆说，黄淦波的好多合作伙伴得知他要把钱砸在一座荒山上，直接就把他拉入了手机黑名单，既怕他拉人家入伙，又怕他借钱。就连沈建华和工友们也不清楚黄淦波开发荒山到底是为了什么，毕竟当时他是一个有钱的老板，而作为商人，他也不傻。

现任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项目招商部经理的曹其湘也是黄淦波的追随者之一，当时他在黄淦波出资建设的一家安老院工作。在他的记忆中，观音山漫山都是茅草，遍地都是石头，根本看不到任何赚钱的希望。但作为员工，他所能做的就是服从老板的指令。

其实，黄淦波也分析了其中的风险。首先，山体巨大，需要数亿元资金支持；其次，由于具有公益性，投资回报率低且周期长。最为关键的是，当时民营资本进入森林公园建设在国内尚无先例，没有任何经验可循。

但主意已定的黄淦波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他说，对于一个商人而言，一诺千金。白纸黑字一旦落定，他就必须义无反顾地履行自己的承诺。

黄淦波说，尽管当时的观音山遍山野草，但他却看到了希望。他的理由有两点：一是保护生态环境必将造福人类；二是我国旅游业必将蓬勃发展。他首先从我国面临的生态危机讲起，向家人和朋友阐释了开发观音山的理想；然后，又从深圳“锦绣中华”仅用7个月就收回投资的成功案例，阐释人们对于旅游业的新认知。

他向家人承认，观音山在10年内可能赚不到钱，10年后是否会盈利也很难说，但生态和旅游是一个美妙组合，是一个前景广阔的产业。所以，这不是脑袋一热作出的决定，而是有着深远的思考。

1999年，旅游和生态一样备受关注。这一年，是全国各地大力培育和发展旅游业这个国民经济新的经济增长点的第一年。全国旅游总收入达4002.14亿元，比上年增长16.4%，入境旅游、国内旅游、出境旅游全面发展，国内旅游强有力地带动了我国“假日经济”的发展，在拉动内需中发挥了突出作用。

当年，森林公园也步入了稳步发展的阶段，国家技术监督局颁布了《中国森林公园风景资源质量等级评定》，明确指出“森林公园”是“具有一定规模和质量的森林风景资源和环境条件，可以开展森林旅游，并按法定程序申报批准的森林地域”，这一科学定义得到了行业的普遍认可。

事实上，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旅游业就开始萌芽并快速发展，森林公园的建设应用而生。1980年10月，原林业部发出《关于风景名胜区国营林场保护山林和开展旅游事业的通知》，就标志着森林旅游的步伐已经迈出。1982年，我国第一个国家森林公园——湖南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成立。1994年1月，原林业部发布《森林公园管理办法》，规范了国家森林公园的审批程序。1996年，原林业部发布《森林公园总体设计规范》……这些文件的发布，都为生态旅游事业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这一切，都是黄淦波信心的源头。他说，当时东莞缺乏发展旅游的气氛和环境，要想形成旅游的“小气候”，最重要的就是搭建起旅游发展的平台。眼睁睁地看着毗邻的深圳旅游业发展得那样迅速，他的心里很着急。

其实，黄淦波心里也有顾虑，只是不愿意让家人和朋友担心而已。他清楚，除了民资森林公园当时在我国尚属首例之外，对应的管理人才和经验更是缺乏，一旦投资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从商人的角度考虑，做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面临的政策风险，但他还是当了“接盘手”。他说，“就算赚不了钱，但能把这片森林好好地保护起来，让后代享受到绿色的益处，我也知足了”。

他透露了自己的心路历程，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来看，他已经经历了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四个层次，当时亟需自我实现需求，而开发观音山就是他的机遇，当然这也是一个挑战。

黄淦波与石新村委会签订的合同书为期50年，远景规划是要“将观音山森林公园建设成为东莞市一级一流的具有丰富特色的自然生态公园”。至2049年后，石新村委会占49%的股份，黄淦波占51%的股份，依照国家有关法律法规，继续经营。

建设国家森林公园

在签署联合开发合同之前，黄淦波心想，一个人如果能在一辈子里做一两件给后人、给社会留得下来的好事，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真正签署合同之后，他的压力陡然增大，偌大一座荒山，怎么办？

沈建华、曹其湘等13名老员工跟着黄淦波上山了。白天13个人一起进山察看场地，规划公园建设蓝图，晚上一起睡在石新村尚未建成的观音山森林公园大门楼里。由于冬天天气潮湿阴冷，他们为了避寒，便自己弄了一些隔板挡风，但没水、没电依然是他们生活的最大困难。

曹其湘说，其实，更难熬的是没人和他们交流。当时，他们都是年轻小伙子，家里长辈以为他们到东莞跟着大老板发财致富了，指望他们早日成家立业，孙子辈绕膝呢，谁能想到他们整天蜗居在山里，别说找对象，连个人都见不着。

在沈建华的记忆里，大家刚到观音山的第一天就懵了，根本没有上山的路，下脚的地方都不容易找，一眼看去全是杂草，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几棵树稀稀拉拉地在风中摇晃，这怎么建森林公园？晴天还好，一旦遇上下雨，鞋上都是泥，连路都没法走。就这样的环境，别说姑娘了，大老爷们都不愿意来。

既然黄淦波下定决心要干，员工们只能打起精神陪着他干。13个人各司其职，沈建华是材料员，负责森林公园建设所需的一切材料。曹其湘是保卫员，负责森林公园施工场地的安全保卫。

转眼间，2000年了，黄淦波的跨世纪梦想又进了一步。上山没路怎么办？修路！山上全是杂草怎么办？栽树！他想，每天每人栽10棵树，13个人每天就是130棵，一年就是47450棵。何况，他的团队也会不断壮大。与此同时，他还要把散落在山间崖畔的珍稀树木保护起来，使它们成为森林公园厚重文化的重要基因。

看着一棵棵树苗就像撒豆成兵般落在半山腰上，看着一株株古树如珍宝般被发现、被标记、被保护，沈建华和同事们开心极了。沈建华的老家在陕西，原本看着观音山和西北地区的山没什么太大区别，但当绿色铺满山坡时，他觉得这座山一下子有灵气了。

当时，黄淦波一门心思想着赶紧把观音山绿起来，根本没想着能赚多少钱。但一味地投入，终究会出现资金断裂。他和同事们商量后，决定在栽树的同时，赶紧把山门修起来，把森林公园的牌子挂起来，这样就能收门票了。

2000年5月，观音山森林公园正式挂牌，门票定价为1元。沈建华苦笑着说，虽然叫森林公园，但除了新栽的那些小树苗之外，什么都没有，会有人买票进来吗？

还真有人来了。那天，曹其湘在公园门口负责安保工作，看到有人买票进入，心理特别激动。沈建华还专门给黄淦波打了电话，兴奋地讲了这个游客买票进山的过程。

可现实是骨感的。整整一天，营业额只有1元。晚上，大伙睡在山门的隔板间里相互安慰，都期待着明天会有更好的收入。

第二天，他们从日出盼到日落，营业额却只有8元。晚上，大伙继续互相安慰，虽说只有8元，但相对昨天而言，可是增长了8倍。就这样，早晨充满希望，晚上满是失落，盼望着，盼望着，就年底了。

当年12月31日，观音山森林公园的建设得到了东莞市政府的肯定，东莞市政府办公室就市林业局报送的《关于建立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的请示》作出复函，同意建立的森林公园包括了观音山森林公园。

2001年，东莞市采取多种优惠措施，扶持民营企业发展。在利好政策的支持下，观音山绿起来了，路也修通了，有了森林公园的雏形。黄淦波的队伍也扩大到30多人，他专门成立了营销部，负森林公园的经营、销售和宣传。经商多年，他对营销有着独到的见解，他认为任何一个企业的发展都离不开市场营销策略，森林公园也不例外。

进入2002年之后，观音山森林公园的发展开始提速。当年3月，森林公园和广东省科学院广州地理研究所合作兴建了古树博物馆，为研究五千年来气候地质变迁带、减少温室效应等提供了宝贵资料。7月，樟木头首届香港人旅游节在森林公园开幕。与2001年相比，森林公园的日均游客量终于由原来的1位数变为两位数。

黄淦波坦言，当双赢的局面摆在眼前时，不管是樟木头镇政府还是石新村委会，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支持观音山森林公园的建设发展，有了他们的支持，森林公园的建设肯定越来越快，越来越好。同时，森林公园发展越好，他们支持则越大，这是正向叠加的效应。

2003年是旅游业发展的低谷，受“非典”影响，观音山森林公园经营惨淡。黄淦波回忆并分析了当年的情形，他认为“非典”的经历，使人们更加重视自己的旅游健康与安全，加速了人们在旅游方式、旅游产品、旅游目的地等方面的变化，其中生态旅游更受欢迎。

于是，观音山森林公园在2004年适时推出了健康旅游的新概念，打造了首届“中国东莞观音山健康文化节”。他说，如果将特色传统文化与健康旅游产品结合起来，将养生与养心结合起来，森林公园必将大有作为。

这一观点确实得到了证实。原国家林业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04年全国森林公园共接待游客1.47亿人次，占国内旅游总人数的13%，比2003年增长27%。以门票为主的直接旅游收入达69.21亿元，比2003年增长65%。森林公园发展还极大地带动了地方经济，全国森林公园共为社会提供直接就业机会36万个，带动社会综合旅游收入近1000亿元。

2005年，观音山森林公园迎来了发展的小高峰。普渡桥、青云路、菩提径等基础设施建设全部完成，森林植被郁郁葱葱，珍禽异兽时有出没。资料记载，当年公园内常见植物种类有73科199种。其中，国家保护动植物有22种，濒危植物有白桂木、苏铁蕨等。为保护来之不易的生态成果，观音山森林公园设立了专项资金，建立了森林资源保护、林相改造、林木抚育、除虫防火等一系列规章制度，并为古树名木建档立册，为珍禽异兽栖息地设立特别保护区。

付出总有回报。2005年12月23日，经国家林业局批准，观音山森林公园正式命名为“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成为全国首家民营的国家级森林公园。业界普遍认为，黄淦波开了民营资本经营国家森林公园的先河，其成功经验对所有准备参与到这个行业来的人来说具有宝贵的借鉴意义。

培育生态文化

面对这份殊荣，黄淦波下决心要继续提升森林公园的生态环境，要通过持续的文化活动提升森林公园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希望公园的发展能为东莞乃至广东在本土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创新、发展中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黄淦波希望观音山森林公园成为全国人民的旅游目的地。为此，他又专门拜访了多位业界专家，并请北京师范大学环境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李晓文牵头，对森林公园的风景资源质量、旅游开发利用条件、区域生态环境进行科学评价，制定了《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总体规划》，要用10年时间建成集森林观光探险、度假疗养、森林康体健身、科普教育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森林公园。

经过持之以恒地建设，观音山森林公园被游客誉为“南天圣地、百粤秘境”，公园内森林覆盖率超过了90%，空气负离子浓度达每立方厘米6000个，最高处近2万个。原始次生林苍茫连绵，独具自然生态特色；人工林郁郁葱葱，一步一景。尤其是落差达380米的仙泉瀑布飞珠溅玉，蔚为壮观；普渡溪顶端的36级瀑布，空灵澄澈，灵巧奇特。

2006年10月1日，国际生态安全合作组织将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设立为“国际生态旅游示范基地”。2007年2月，国家林业局发文称赞“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是全国的一块样板”。同年，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还被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等单位联合授予“最具发展潜力的中国企业”称号。

同年，国家林业局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森林公园生态文化建设的通知》，要求着力增强森林旅游的生态文明传播功能。黄淦波深知，生态旅游特别强调通过旅游者的体验认识自然、感悟自然，以提高公众的生态文明意识。于是，他又作出一个重要决定：观音山森林公园对本地户籍居民实行免费开放。

免费的决定公布后，黄淦波的亲戚、朋友再次提出质疑，建设资金投入那么多，经营得那么艰苦，为什么这样做呢？黄淦波的回答简短而干脆：“只要老百姓高兴就行。”

他说：“尽管免费措施不能带来直接利润，但体现了森林公园的社会责任感，更是提高公园知名度和美誉度的有效手段和途径。观音山森林公园发展壮大的同时，我很乐意做一些善事，能为当地百姓提供免费服务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事实确实如他想的一样，对当地居民免费的“吆喝”确定后，观音山森林公园真正赢得了当地居民的心，知名度不断提升，客流量大增。

有关专家认为，观音山森林公园的做法具有很好的示范效应，探索出了一条公益模范的新路。如果全国的重点旅游风景区都能推行惠民益众的类似举措，虽然损失了一部分收入，但却大力促进了公益事业的发展，更有利于和谐社会的建设。

此后，国家层面关于发展生态旅游的利好越来越多，观音山森林公园的发展契机也越来越多。短短几年，公园的品牌影响力得到了飞速提升。

观音山森林公园的文化活动被全社会广泛赞誉，《羊城晚报》曾报道称，“打造文化旅游品牌，推动旅游创新发展，是观音山模式的精髓所在”。

用更大的投入完善森林公园各项建设，用更创意的思维策划丰富多彩的活动，用更博爱的心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观音山森林公园在建设发展的同时，收获了诸多荣誉。黄淦波说，其实他并不在意观音山森林公园能获得什么荣誉，他认为事业发展的核心是为民造福，能传承、弘扬民族优秀文化，提升全社会的生态意识，让大家都拥有正能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再到观音山，与其说走进了一座山，倒不如说走进了自然的怀抱。

作家凌鹰在一篇散文中记录了自己第一次走进观音山森林公园的感受，“我就被一种博大的声音淹没了。那声音似乎无限悠远和宽广，悠远得就像地底下冒出来的清泉，宽广得就像那无边的海啸”。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声音呢？他说：“这是一种最纯粹的生态清音。这是一种最虔诚的禅宗清音。这是一种最现代的文化清音。”

对观音山森林公园，很多作家都不惜笔墨。作家周伟兵是早晨迎着朝阳走进观音山森林公园的，漫步在山间的晨曦里，诗情画意款款而来，他在《观音山您早》中写道，“到处都是苍松古榕，它们冠盖如伞，遮荫一方，堂堂地君临于群芳之上。古木四周是茂密的竹林，万杆千枝，摇曳翠旗。块块叠垒的山岩竖勾横架，壁立卧躺，掩映在青竹古木和苇草藤蔓间，有的撑起山形，有的耸起石崖，还有的就四处散落，青黛赭黄地斑斓出大山的硬色，映衬出天上的霞光。”

诗人孙思的视角发生了变化，他更关注森林中个体的意象，他在《感悟观音山》中是这样写的，观音山的美，美在森林，“一阵风从林中过，松涛声犹如江涛拍打堤岸，有着大浪淘沙般的轰鸣，又如万马奔腾，气势雄壮磅礴”；观音山的美，美在竹子，“一片青青葱葱的竹林，纤细修长如无数佳人亭亭地立在眼前”；观音山的美，还美在石墙，“这是历史的堆叠，也是生命的堆叠”。

作家唐成茂则是感慨于观音山森林公园的绿色、文化和历史，他在《观音山，一座飘香的圣山》中写道：“一座山一旦拥有了绿色，就拥有了美好的向往。一座山一旦拥有了文化，就拥有了点亮黑夜的明灯。一座山一旦拥有了历史，就拥有了启动智慧之门的钥匙。一座山一旦拥有了美丽，就拥有了万般温润和似水柔情。”

的确，观音山森林公园除了苍翠的树木，还有躺在古树博物馆的古树，他们不就是文化的传承者和历史的见证者，不就是开启物候研究的钥匙吗？诚如作家祝成明在参观古树博物馆后所写下的文字，“站在它们的身边，低下头颅，凝神静气，屏住呼吸，我似乎能倾听到千年以前大地的心跳和气息，想象千年以前，它们挺立在岭南大地上的勃勃生机，粗壮、高大的身躯，丰缛的枝叶，撑起一片葱茏的绿荫和鸟语。”

在祝成明眼中，这些古树就是历史的见证者、经历者和哺育者，书写了岭南地区一程程筚路褴褛的漫长跋涉，在它们的每一个纹路、每一个皱痕、每一个节瘤和每一圈年轮里，都可以找到这些消逝的历史记忆和岁月回音。

“在东莞这片工业沃土上，森林是绝对的精神乐土，它可以对人的审美情趣和道德情操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在森林中，人的心灵能得到净化，境界能得到提升。森林也为东莞这片投资热土夯实了基础，正如黄总所言，作为特殊资本，生态资本参与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创造过程，能够带来其他资本形态所不能创造的独特的剩余价值或剩余效益，这正是生态资本价值增值给人类所带来的特殊福利。”观音山森林公园管委会主任刘志勇说。

很多人问黄淦波，怎样的付出，才能把一座荒山打造成享誉岭南的旅游目的地？

他引用了歌德的一句话：“我不应把我的作品全归功于自己的智慧，还应归功于我以外向我提供素材的成千成万的事情和人物。”